障礙者的性

社會通念認為身障者由於生理上的損傷,只要滿足基本生活即可,身障者的性需求一直以來被社會忽視和迴避,認為障礙者沒有性需求,或是無法進行性行為等社會偏見,同時也缺乏政府的制度支。

性在亞洲社會更一直是個禁忌的話題,然而人的性是與生俱來的,身障者由於自身的生理上障礙,加上生活空間的限制與不便,間接為成人際交往的弱勢族群,難以與人建立親密關係,甚至無法像非身障者自行處理性需求,有些重度障礙者連進食與沐浴皆得他人協助,更遑論滿足性慾,但障礙者也和一般人一樣有慾望與性需求。

2013年,由肢體障礙同志黃志堅(Vincent)及同志諮詢熱線主任鄭智偉發起,由義工組成民間組織「手天使」,提供重度肢體障礙者和視障者每人可申請三次自慰協助服務,實踐障礙者的性權,並在2019年10月20日在萬華發起「障礙者需要性——政府原地踏步」遊行,希望能喚起社會大眾及政府對障礙者性權的重視。

針對障礙者性的汙名化也存在著性別的框架,女性的性往往被視為極其隱晦的事,且相較於男性障礙者,極少被進行閹割手術或結紮,許多女性障礙者從小被迫拿掉子宮,解除月經所帶來的照護上麻煩,更避免被強暴而懷孕,此類情況最常發生於女性智能障礙者身上,女性障礙者的性自主權益極度受到壓迫,女性障礙者在成長經驗中幾乎沒有無法了解女性的情慾,手天使創立三年後才有第一位女性障礙者「美女」(化名)提出申請,且女性身障者申請人數遠低於男性障礙者,顯示著女性障礙者在面對性的困境,除了結構性因素還在於如何突破女性身心障礙者對於性自主權的恐懼。

臺灣的特殊教育體系將身心障礙者與非身障者分隔教學,造就隔離式教育,造成大眾對身障者的想像與認識更加缺乏,社會簡單的將所有身障者的身體視為「生病的身體」,不是完整的個人,限制障礙者對於慾望的可能性。中研院學者孫嘉梁曾針對障礙者的性,表示一段話「我覺得障礙者的性權其實是最高標準,如果有一天障礙者都可以自由戀愛、自由約砲、自由約會,那表示我們的障礙人權已經達到一個完美。」

延伸閱讀:

性別化的污名:相較於男性,女性身障者的身體自由被嚴重剝奪,最後檢索日期:2020年7月4日,來自:https://www.thenewslens.com/article/85718
不聽、不看、不說──身障者被消失的性權,最後檢索日期:2020年7月5日,來自:https://www.twreporter.org/a/disability-and-sexuality
梁美榮,〈我國身心障礙者性權之省思-不再緘默與迴避的身心障礙者的性議題〉,《社區發展季刊》:149期(2015年3月),頁81-90。

「我第一次感覺這麼爽!」手天使首位使用者的體驗心得一位45歲女性身障者的首次「性服務」:情竇初開的我障礙者的S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