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吭高歌的山中精靈─原住民女歌手

我一直認為自己很幸運,因為我不只是一位歌手, 我的卑南族背景讓更多臺灣居民認識原住民文化,這種感覺真好。

說到流行樂壇的歌手,天后級人物阿妹──張惠妹,無疑是最受矚目的原住民女歌手。1996年,張惠妹發行第一張專輯《姊妹》,急速竄紅,於是從她開始,樂壇颳起一股原住民旋風,只要貼上「我是原住民」的標籤,幾乎就等於掛上「歌唱得頂呱呱」的保證。

事實上,臺灣原住民嘹亮的歌聲一向是有耳共聞,從早期的盧靜子、湯蘭花、高勝美,到今天的阿妹、秀蘭瑪雅、高慧君、戴愛玲,清澈高昂的嗓音令人醉倒。曾有學者針對花蓮地區的原住民與漢族年輕女性,比較她們之間音域的差異,研究結果顯示,原住民女性果真略勝一籌。在原住民聽來,歌唱得好是正常,倒是許多原住民,第一次聽到平地人居然可以把歌唱得五音不全,宛如殺雞,往往被嚇壞了,不可思議地笑彎了腰。

擁有獨天得厚的歌喉,能夠唱出對大自然、族人情誼與祖靈最深的敬愛,卻卻不見得為主流社會所疼愛。原本是山林中放肆高歌的精靈,落入流行音樂市場後,在層層包裝下,以愛情為主題的風花雪月,徒具完美的嗓音,不再有部落傳唱的精神。但可悲的是,也唯有如此,原住民歌手才能打入歌壇與市場,占有一席之地。

然沉浮。

近年來,隨著原住民文化逐漸抬頭,凸顯原住民風格的唱片開始出現,女歌手紀曉君就曾以卑南族歌謠創作,演唱出具有強烈原住民味道的專輯,勇奪1999年金曲獎最佳方言女演唱人的殊榮。一度沈睡的山中精靈甦醒了,正以她嘹亮悠遠的歌聲,殷切地喚醒族人的美好的歷史記憶,打動臺灣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