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獵人

隨著時代進步與性平意識提高,工程師、醫師不再是男性專利,而幼兒園教師、護理師也不再侷限於女性。不過,在原住民的世界中,有一項較不為都市生活所知的職業——獵人,直至目前依然是男性為主的職業;即使有女獵人的身影出現在相關新聞報導,在原民文學作品中,卻仍鮮少見到這個主題。

無論是在傳統的原民文化中,抑或是都市群眾,性別似乎成了一種習以為常的分工依據:若有在家帶孩子的需要,通常是女性必須犧牲既有的工作及生涯成就,來滿足家庭需求;相同的,在原住民生活經驗與文學中,女性擔負家事、農活、耕織等輔助型工作,而非同男性一般遨遊山林、狩獵捕魚,文化脈絡深植了二元化的「男主外,女主內」思想,而守著家園的女性,通常也因為生活場域相對侷限,而被冠上了「目光狹窄」、「不懂得工作辛苦」的污名,即使在充滿原始、生命力與想像的原民文學中,似乎也依然遵循著社會觀念規制下的分工與刻板定義。

事實上,「女獵人」象徵著女性場域的開拓與性別刻板印象的鬆綁可能:女性離開家園、同時也離開了侷限,到了更廣闊的「獵場」,而這個「獵場」除卻是真實的山野,亦可能是都市的叢林;早就開始拓展場域的女性,卻遲遲等不到社會觀念與文學作品的翻轉。進一步來說,在這個限制諸多的世界裡,女獵人不應該再只存於想像,她們是真真正正存在的;無論是真正的獵人抑或在都市水泥叢林中打滾的女性,都在覓尋自己的獵場,並於其中追求成就、自在遨遊。

延伸閱讀:

余友良,《空間、文化、情感──臺灣當代原住民文學中的原鄉書寫》,國立臺北教育大學台灣文化研究所碩士畢業論文,2009。
王梅霞,2005,〈「性別」如何作為一套文化表徵:試論性別人類學的 幾個發展方向〉,《考古人類學刊》64:30-58。
范銘如,2013,〈女性為什麼不寫鄉土〉,《台灣文學學報》23: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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