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就是一把福山萵苣—大陸妹正名爭議

福山萵苣在中國被稱為「春菜」,在20世紀末引進台灣後,這項交易量最大的蔬菜又稱為「油麥茼蒿」,在台語中稱為萵仔菜(e-á-tshài)、媚仔菜,國語稱呼有大陸A菜、大陸妹等。在2001年時,台北農產運銷公司的員工曾表示此菜叫做「油麥菜」,但市場上仍多以「大陸妹」作為稱呼。

大陸妹的稱呼由來有許多說法,有新聞或部落格文章指出「大陸妹」的命名,與大量中國女性配偶來台的時間剛好重疊,蔬菜本身清爽可口,進而因這種聯想得名;也有一說是因台灣原本就有萵仔菜,而為了區分從中國引進的這項菜種稱呼為「大陸萵仔菜」,或者「大陸媚仔菜」,後演變成「大陸萵」、「大陸妹」、「大陸A菜」等。

這樣稱呼近二十年後,2017年3月,在北藝大藝術與人文教育研究所就學的曾品璇與同學發起「福山萵苣正名運動」,呼籲店家與民眾將大陸妹正名為福山萵苣,除去俗稱中隱喻的「中國女性」是福山萵苣的聯想。知名文化人李明璁也做出回應支持此運動,認為這樣的菜名對於來台的中國女性是一種騷擾,即使不到歧視,無論如何都是對這些女性的輕佻,而社會中會用怎樣的符號、代稱去下意識命名,看似隨機、偶然的過程,事實上隱含了整個群體的權力關係與思想結構。發音原先是「大陸萵仔菜」、「大陸妹仔菜」,從單純指稱菜名的台語口音,直接以北京話重新命名為「大陸妹」,同時是菜名也同時是對於群體關係的展現。

行政院農業委員會在2018年11月時對此事件做出回應,呼籲正名福山萵苣,表示「大陸妹」對於中國女性配偶來說,是一種歧視、不禮貌的名稱,建議蔬菜販售通路、餐廳、小吃店以福山萵苣或大陸A菜作為標示,不要再使用「大陸妹」一詞。民眾對於此次呼籲,有些人認為政府不做正事,不如多想想蔬菜如何提升銷售量,或者致力在台灣正名上,有些人則認為大陸妹的確是一個不雅名詞,說出口會感到不舒服或害羞,肯定這樣的公開呼籲。

延伸閱讀:

陳修編著,2000,《台灣話大詞典【修訂新版】》,頁478,遠流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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