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也是妖怪?──椅仔姑的悲傷由來

關於「椅仔姑」的傳說,在日治時期就已記載在《民俗臺灣》刊物中,由一名從鹿港嫁到萬華的老婦人口述,紀錄於書中,是臺灣在地的民間妖怪傳說。未婚女性於農曆元月十五日上元節或者八月十五日中秋節時,會舉行一種占卜遊戲「請椅仔姑」,與「椅仔姑」相似的占卜還有籃仔姑、碟仙、筆仙等,皆是透過物體憑依來交流、詢問問題的儀式。

《妖怪臺灣:三百年島嶼奇幻誌‧妖鬼神遊券》的採集資料中提到椅仔姑占卜的準備程序:首先將草席擺在一張古老的四角形竹椅上,上面放著畫了眼睛、鼻子、嘴巴,且插著花簪的飯杓,這就是椅仔姑的臉,椅弓兩旁披上紅袖子,裡頭裝上桶子、插上紅花。一切就緒後就由兩位未婚女性各握椅子腳的一邊,唱歌招來椅仔姑的神靈,各地的歌曲內容並不相同。 「椅仔姑,椅仔姐,請汝姑姑來坐椅。」 「坐椅定,問椅聖,若有聖,水桶頭,扣三下,來作聖。」

唱完歌曲,若椅仔姑的魂靈來到現場,這時便會感到椅子很重,接著就可以開始問椅仔姑問題,她會以飯匙前後擺動,敲擊水桶來回答。例如「明日若是晴天,請敲水桶三聲。」椅仔姑將以敲擊次數來回答問題。。

但為何這項占卜只在未婚女性之間流行呢?據說因椅仔姑的由來,是一位被嫂嫂狠心虐待致死的小女孩。這位從小就失去母親的小女孩,有著一個狠心的嫂嫂,命令小女孩要整天顧著家庭煮飯的灶,讓她坐在竹椅上升火,被柴火日夜薰著,並連晚上也讓她睡在灶上,且不准進食,使得小女孩骨瘦如柴。

某日早上,嫂嫂起床後發現女孩冷冰冰的坐在椅子上,但嫂嫂一點也不傷心,連祭祀的儀式都沒辦,小女孩就這樣被虐待死去;另也有一說,是這位小女孩是經嫂嫂於豬圈被虐待至死。後來,為了弔念這位不幸的小女孩,當時的姑娘們都會向椅子膜拜。因為被嫂嫂虐待至死的小女孩不歡迎她們,所以已婚婦女無法參加,或許這也可視為傳統民俗中對於虐待者的一種懲罰。

延伸閱讀:

何敬堯,《妖怪臺灣:三百年島嶼奇幻誌‧妖鬼神遊券》,聯經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2017,頁470-4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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